五十三看不见的空袭

五十三、看不见的空袭

声音嘈杂起来,有人喊道:“管道被攻击!管道被攻击!有巨型物体接近!”

我扶着蒋玲站起来,就听到徐司令怒骂道:“王八蛋!居然还派了曲纳格编队过来!”话音刚落,就看到从隧道口一声巨响,一个巨大的晃动着的柱状生物从洞口冲出。蒋玲吓的顿时尖叫起来,我也看呆了,这明明是一个巨型的蚯蚓,但是却显得非常的狰狞。

这个大蚯蚓冲出来,“口”中嗵的一声喷出一股浓液,顿时将整个房间中的球体全部击飞,房间里一下子浓烟滚滚。

徐司令吼道:“战斗部人员上,祭堂的人保护张清风撤退!指定地点汇合!”说着把自己的便装撕开,露出一身乌黑的紧身制服,身上还有几道红色的线条非常明显。

我正被巨大的破坏吓傻了,抱着蒋玲不知道如何是好。身边有两三个人冲过来,把我我和蒋玲连拉带拽的拖向一边。回头看去,徐司令已然又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头盔,整个手臂都冒出黄色的光芒。几个和徐司令打扮一样的人都已经向那个巨型蚯蚓冲了过去。

我和蒋玲被人拉着,推入了一个小房间,这个小房间就迅速的上升起来,一边上升,一边剧烈的摇晃着,脚下和头上都传来巨大的爆炸声。

带着我和蒋玲的三个人,也都穿着黑色的制服,很明显也是刚刚把外衣脱掉,本来一直穿在里面的。可能因为太匆忙,有的人还留着半截衣服挂在身上。

我紧紧地抱着蒋玲,也不敢问什么。蒋玲全身颤抖着趴在我怀里,已然都吓到脚软了。

房间停下,我们冲出房间,原来还是刚进来的三层小楼中。刚刚迈出小楼,眼前的景象就让人惊呆了,整个光明集团到处都是大火!空中仍然有一道一道的白色的痕迹划过,似乎空气都被撕裂开了,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的轰鸣声。好象是有什么东西从空中射击下来,每一道白色痕迹坠地,顿时就如同巨大的石块击中地面一般,剧烈的爆炸起来。

抬头看看天空,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到。只是不断的看到白色的痕迹突然从空中出现,向地面冲击过来。

爆炸声冲天巨响!连绵不断!看来,整个光明集团就要被毁灭了。

地面上也有激烈的枪炮开火的声音,也能看到无数的飞弹冲天而起,拉拽出一条一条的火线。但是,这些飞弹飞到空中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,甚至连爆炸的声音都没有。

那三个穿黑制服的人两前一后的带着我们飞快的向另一栋建筑跑去,中间蒋玲跑不动了,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,一个黑制服就把蒋玲一把抱起,继续向前跑去。

身后一身巨响,我们跑出的那栋三层楼被什么东西击中,轰的一声塌了半边。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战争似的景象,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,跟着这些黑制服跑啊!

还没有跑到另外一栋建筑,就觉得身后一股强烈的气压涌来,随即身后就如同坠落了一块巨石一般,轰的一声,整个地面都被掀起。一股巨大的气浪席卷而来,如同一只大手猛地从下方推了你一把,我整个人就飞了起来。

我重重的落在地上,估计这下子足足飞了有十米远。我全身疼痛,刚想爬起来,身边又是一声巨响,又有个无形无质的东西落地了。这次我能够确定,砸落地面的是空气,是一大团压缩空气。威力居然这么巨大!

我又被冲飞了5、6米,还好这次没有飞起来,而只是在地上乱滚。

我爬起来,大喊道:“蒋玲!”但是视野中已经看不到蒋玲的人影了。

有一个黑制服带着头盔正在向我跑来,边跑边喊:“别站着,跟我来!”话音刚落,我就看到他头上一团白色空气当头压来,轰的一声正中此人。

我吓的乱跳了几下,向着他迎来的相反的方向,也就是向厂区方向跑去。

身后巨响不断,我不敢回头也不愿意回头,气浪滚滚而来,多次把我推倒在地。我也顾不了这么多,挑着我熟悉的路线奔跑着。心中念叨着,难道是有人知道徐司令让我加入什么第二通道,所以才会遭受这样的攻击吗?如果我不说要加入第二通道,那我们是不是不会被攻击了?

攻击我们的是谁?怎么什么都看不到?空中应该有什么东西?难道是神山吗?

厂区里一片大乱!我跑过的地方全部都是大火熊熊,遍地都是被轰的变形的横七竖八的死人。仍然有士兵在向天空中射击着,他们也不知道在射击什么,就是绝望的向天空射击,不断地射击。

没有人注意我,也没有人管我,这里是厂区,又是夜晚,所以只看到士兵,一个光明集团的人都没看不到。而抬眼望去,宿舍区和居民区也都是巨响不断,大火熊熊,估计那里的情况更惨。

我跑出来的12厂区,那些看不见踪迹的空气弹密集的降落着,似乎攻击重点已经向12厂区转移了。

我越过了11厂区,10厂区,6厂区,4厂区,已然跑不动了。我要跑去的地方,是我一进光明集团,民防课程中就不断教育我的厂区核心防空设施。当时我还觉得好笑,认为和平年代哪有这样的事情。现在才知道,光明集团认定了自己肯定要受到攻击,所以才花费如此大的精力来建造防空工程和进行防空教育。

尽管每个厂区都有防空设施,但是一路跑来,去向各厂区防空设施的道路都被炸的稀烂,而且大火熊熊。

我仍然挣扎着奔跑着,但是速度已经慢了很多,前方就是我平时工作的精细流程车间,只要越过我工作的车间,再有100多米,就到了。

精细流程车间的一角已经被炸掉了,但是比起其他建筑物,还算是破坏相当微小的了。我气喘吁吁的从车间入口跑过,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入口喊我的名字:“张清风!”

我也向着喊声望去,四周冲天的火光,照的车间入口特别的明亮。门口站了两人,一个是谢文,一个是刘真。

他们象没事人一样,笑眯眯的看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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