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偷梁换柱

第六十八章 偷梁换柱

“咦?姐姐,你之前上哪去了?我找你好一会儿了,都等得睡着了。”千婳嬉笑着化解刚刚自己行为给对方带来的尴尬。

“不是说不让你来?你怎么又来了?”那女子看着千婳有些无奈地笑,但是伴着周身那股清幽的芬芳,千婳觉得这笑太过醉人。

“我是有事问你,姐姐,你在这花海中可见过一位男子吗?”千婳单刀直入,因为观之天色,她知道自己得赶紧赶回城去,不然那对老夫妇的女儿就给人带走了。

“男子吗?”女子闻言若有所思。可是,片刻之后,她苦笑了一下摇摇头。

“是嘛?”千婳听了女子思量以后的话,失望得紧。她曾经还抱有幻想,以为自己带了素苍藤出来,但是这名女子说没看见,八成把握自己是把他独自留在聚青芒了。

那么多的妖兽,还有半妖,就算倾尽所有的聚青芒弟子,素苍藤也不见得能幸免,更何况自己走时,还那般奚落聚贤宗等两大宗族。素苍藤站在自己一边,人与妖多方树敌,哪里还会有好结果?

想到这里,千婳我视线渐渐地模糊了,现在想想荣素族一族灭族,就有可能是自己引去了妖物。这次自己又一次害了素苍藤,他恐怕是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吧?

“小姑娘?你为什么哭了?”站在千婳对面的女子,望着千婳的泪水打湿身下的一朵兰花,神色微恙地问她。

“我?我和朋友被坏人追杀,我得以逃命,朋友却留在了那里。我想他是凶多吉少了……”想到夏冬末的死状,千婳不敢再想素苍藤的处境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
“他是你喜欢的人吧?”女子笑了,看着被泪水打湿变得格外明艳地兰花。

“喜欢?”千婳止住了泪水,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,这个姐姐从来没有教过自己。

环顾了一下四周,那女子不安地双手握拳复伸展开来,“小姑娘,已经申时了,你还是先回城中去吧,若是我见到了外来的男子,一定会为你留心的。”

千婳闻言点点头,向小径那头奔去。跑出很远还回转身去看身后,果然那女子还站在原地看自己,千婳伸出一只手臂,向她挥手告别。

千婳的身影消失在女子的视线里,女子忽然浑身一抖,似是在畏惧什么。接着,她的身后就出现一道黑影,没有了阳光的照耀,那黑影格外阴森可怖。

“你好像越来越不听话了。”黑影的声音,阴阳怪气地在女子的身后响起。

“哼!我被你拖下水还不够?你心术不正,再干多少坏事也休想成功。”女子虽然畏惧,却咬牙切齿地回击了那黑影一句。

“啊——”女子被黑影击倒在地,疼得尖叫一声。

悬浮在半空的黑影却“咯咯”一笑,“是么?你就认为我只有这点儿本事?待我倾覆整个瓷都时,你休要跪下来哭着求我。”

千婳大气都不敢喘地一路跑回城中,此时已经申时两刻有余,她要是跑得再慢些,恐怕就得被关在城门之外了。循着自己出城的方向,千婳找回那对老夫妇的家,她怕二老见到自己再生疑心,只是悄悄地躲在远处。

这次回城,她发现比较自己出城时,城中发生了许多变化。最显眼的就是满街道的红绸,装饰得城中焕然一新。

“这便是他们所说的,唯一的嫁娶之期吗?还真是喜气,不过也因为那可怕的诅咒,明明是喜庆的日子,本该热闹的日子怎么变得这般凄凉?可惜了……”躲在暗处,千婳心中喃喃地叹息。

苦等了许久,终于盼到她“魂牵梦萦”的酉时。她现在的体内游走着兰花海里汲取来的火色光点,这种灵气甚是神奇,千婳想,若是再碰上什么妖,她至少可以保命。她住过的那间房的隔壁传出了哭声,“娘,呜呜~女儿~女儿不想死。”

“孩子,认命吧!爹娘也舍不得你,可是没办法,这就是咱们的命。”老妇人劝慰女儿,自己哪里舍得送女儿去死?

千婳闻言眼珠一转,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窜出去,和那个什么“品月楼”的人说,自己愿意去,放过人家的女儿这样的话。所以,她用一颗小石子掷向传出哭声那间房的窗框,二老以为“品月楼”的人来了,出门迎接的时候,千婳趁机一跃,跳进房里将门反闩上。

“你是谁?”房间里面,果然有一名与瓷像模样相同的女子,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,惊恐地看着,讷讷地千婳问。

千婳做了一个“不要出声”的手势,一步跃上前。门外二老闻门反闩之声乍惊,老妇以为女儿要想不开。一边拍着门板一边哭喊着说,“女儿啊!是娘对不起你,娘求你不要想不开,你要是死了,娘也不活了!”

千婳以姐姐教过的奇术,封住了女子的穴不让她言语,女子害怕极了,千婳在她耳边低语,女子闻言一怔,转而破涕为笑。

女子的穴道被千婳解开,见千婳冲自己点头。她才又向门外的双亲道,“爹娘!女儿认命了,请二老不要为女儿伤心,女儿只是想静一静,绝对不连累街坊邻居。”

与二老的女儿换好衣服,千婳一身嫁衣落座在**,却将那位姑娘安置在床的下面。一切妥当,只待“品月楼”的人驾临就完事无忧了。害怕二老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会在不经意间坏事,千婳深知不能在人来之前将门打开,可是房间里呆着的是他们的女儿。

老夫妇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,二老找来粗木,势必要将门撞开,晚一刻女儿就多一分危险。

“梆!”的一声,门还是被二老给撞开了。千婳长出一口气,深感无奈,自己想干点儿什么,怎么就这么难呢?

看见“女儿”端坐在**,二老这才放下点儿心,只是觉得盖着喜帕的女儿似乎和刚刚哪儿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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